女子眼角眉梢俱是媚意,只是假裝楚楚可憐,怯生生的,沒有急于撲入負(fù)笈書生懷中。
“這位剪徑賊寇,可是那山大王?”
“錯,在下只是一名小嘍啰,給山大王搶女子回去做壓寨夫人的,做成了這樁功勞,就可以從小嘍啰變成大嘍啰?!?br/>
“那你豈不是連山寨夫人都摟摟抱抱過了?何況這兒荒郊野嶺的,壯士就算對小女子做什么,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也對??墒侨绻阕隽松秸蛉?,跟山大王一說,我豈不是要被砍了腦袋去?哼!小娘子休要胡言亂語,亂我心神,我此時雖是無名小卒,卻有做那山大王的志向,就算你是水性楊花的女子,愿意與我席天幕地,我也堅決不做的?!?br/>
“呸,你敢調(diào)戲我,我家公子聽著了就一刀砍死你?!?br/>
“你家公子是誰,有我刀法劍術(shù)兼修,這般身手了得?再說了,你家公子肯定沒我風(fēng)流倜儻?!?br/>
“小賊你一只井底之蛙,豈會知道我家公子的好?!?br/>
“老子才不是什么井底之蛙,是攔路的山蛤?。⌒∧镒?,你可以侮辱在下的相貌,莫要侮辱在下的山賊行當(dāng)!”
“唉,我家公子說過了,他打定主意要田埂上修豬圈,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為何到今天還沒下嘴吃了我,奇了怪了?!?br/>
“你家公子不愧是正人君子,我佩服得很!”
月明風(fēng)高,大好殺人夜,要么也是孤男寡女的風(fēng)花雪月,這得是多無聊的一對男女,才會深更半夜在泥路小道上拉家常。
嘮嘮叨叨說完了,錦衣女子終于如翩翩蝴蝶,飛入徐鳳年懷中。
徐鳳年抱住她的柔媚身段,使勁嗅了嗅,閉眼陶醉道:“聞來聞去,還是你的味道最香。比餓昏了頭后見著一塊香噴噴烤紅薯還香?!?br/>
女子死死抱住他,貼著他的胸膛,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揉進他的身子,喃喃道:“奴婢本就稱作紅薯啊?!?br/>
這一對主仆身份的年輕男女,幾乎同時走出北涼,此時看似他鄉(xiāng)重逢場面溫馨,這一路屬于各自的驚心動魄又有誰能知曉?與在乎之人,總是笑臉相向。
“紅薯,松松手,你勒得我憋氣。”
“公子,你如今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了?!?br/>
“那也松松手,總這樣抱著成何體統(tǒng)。”
“呦,公子,你多了一柄劍哩。亮出來給奴婢瞧瞧?若是需要擦拭利劍的活計,就交由奴婢來做好了。”
“找打,別作怪作妖的,快松手。”
“公子,上次游歷歸來,在梧桐院子你說吹噓有些厲害劍士,胯下一劍斬美人,是不是這把劍呀?”
“有些規(guī)矩行不行?”
徐鳳年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微微用力,掙脫美人懷抱,瞪了一眼,看到她一臉異樣緋紅,嗑了春藥一般。
兩兩對視,徐鳳年捏了她一下鼻子,笑道:“你怎么來了?在沈門草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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