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舊的傷勢越發(fā)嚴(yán)重,被那東西捅過的傷口不會愈合,她的那顆金丹似乎隨時可能面臨支離破碎的風(fēng)險。
在忍不住諷刺春甛的那刻,宴梨的手握住溫舊的手腕,立刻察覺到溫舊的不對勁。
他表情有一瞬空白,極快地在溫舊面上掃視。
臉色蒼白,嘴唇泛烏,雙眼含著笑,很是儒雅。
若他只是個平凡普通的人,只會以為溫舊體弱多病,絕不會想到看似如此精神奕奕的人身受重傷。
宴梨的心里閃一絲空蕩,他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略微使勁兒握住溫舊的手,讓她止住腳步。
“怎么了?”溫舊困惑道,頭偏向宴梨。
她的發(fā)烏黑軟滑,眸子清亮,宛如藏著順從的疑惑。
這讓宴梨有種被寵溺的錯覺。
他一直知道溫舊對他有某種奇怪的情感,這股情感炙熱又令他無比反感,今日卻不同。
這是頭次,他能透過溫舊所謂的炙熱的情感里,輕易發(fā)現(xiàn)以前從未有過的寵溺跟溫柔。
他別開頭,吩咐溫舊:“你同春奉師兄先回巫翠山。”
溫舊略顯驚訝,然后回頭看一眼躊躇在后面的小蘿卜頭,遲疑了。
宴梨松開握住溫舊的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是不想要你那條小命了嗎?”
看出溫舊有想要留下的想法,他差點(diǎn)口不擇言罵她蠢貨,話在舌頭上滾幾圈又咽回去,道:“你是我撿回來的,本就該聽我吩咐,你先回去。”
……溫舊有點(diǎn)emo。
她懷疑宴梨是想多一些跟溫歲相處的時間,畢竟她們?nèi)诵械脑?,必有一人多余?br/>
多余的那個人肯定是她。
自知之明這個詞,溫舊還是非常熟悉的。
她斟酌道:“只有我與師兄嗎?”
宴梨面色不太好:“嗯?!?br/>
他讓春奉和溫舊一道,并沒有什么特殊想法,只是覺得春奉修為數(shù)五人中最好的,回到宗內(nèi)花的時間自然就短。
春奉也答應(yīng)了。
溫舊被春奉送回了長霧峰。
他笑道:“師弟不請我進(jìn)去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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