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魔威驚天動地,西荒東陸大小宗族為之震動,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那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少年如何收場。
豈料事情的發(fā)展竟然遠遠超出了西荒魔族的想象。
追緝之初,幾位魔族大修士都沒想過要下死手,只盤算著將聶鳳鳴三人擒下了事,到時自然不怕這三個魔崽子的宗族長輩不出面化解。
可是乍一交手,幾位魔嬰境修士立時就察覺出了不對,這三個少年施展的秘技、連同所用的靈寶,竟然與魔族半點不搭,那四首龍蜥仗著皮糙肉厚,居然帶著三人一路逃往絕域荒漠,而后兀自轉(zhuǎn)道向北,竟直往人族修仙界而去!
這下還有什么可說的?那三人分明就是人族的探子無疑呀!
一眾追緝的魔修氣得是鋼牙咬碎,偌大的西荒竟然已經(jīng)成了可以任由這些人族探子縱橫劫掠的場所了嘛?若不能將之挫骨揚灰,那么堂堂魔族顏面何存?
一番左兜右攔,又折損了不少人手,終于,四位怒極的魔嬰境大修士終于在絕域荒漠深處將四首龍蜥給攔截了下來。
之后還有什么好說的?自然是要將這三個人族探子和四首魔物滅殺當場!
危機臨身,聶鳳鳴幾人卻是怡然不懼,三枚混元寶珠輪番護體攻敵,再有四首龍蜥在一旁幫襯,兩方人馬一時間竟然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直把方圓百里的沙海都攪的沸騰了起來,眾多潛藏的魔物更是四散奔逃爭相逃命!
這場大戰(zhàn)可謂持久拖沓,直到一日夜后,聶鳳鳴三人才終于露出敗跡,而四位魔族大修士卻絲毫沒有將要勝利的喜悅,皆在心中感慨人族的昌盛。
剛不可持,混元寶珠雖然厲害,太一之氣也能震懾敵膽,但是聶鳳鳴三人終究修為尚淺,操控了這么長時間的重寶之后,皆感一陣身心疲憊,四首龍蜥可沒有靈寶護體,是以此時早已是傷痕累累。
而那四個魔嬰境修士也不好過,原本滿腹的怒火早被消磨的干干凈凈,此時心中只有驚異與不可置信!
不愿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場中攻守有度的三個人族少年不但能夠隨意御使五行靈力,肉身竟也強悍的不像話,便是與妖族修士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最令四個魔修頭疼的則是那三枚靈珠法寶。
三枚靈珠非但攻擊凌厲、可以釋出足以傷到魔嬰境修士的殺招,還在防御一途上同樣威能驚人,魔族最擅長的神識攻擊,在靈珠釋出的淡藍色光幕面前就如泥牛入海,驚不起絲毫波瀾。
連番急攻不下,有一個魔修竟還被靈珠所傷,因此四個魔族大能不得不收起輕視之心,只遠遠的調(diào)動天地靈氣攻伐圍困,意在消磨三個少年的靈力,生恐陰溝里翻船。
“呼哧、呼哧——!”聶鳳鳴和程石方才合力破去了一名魔修攻向四首龍蜥的殺招,而后便開始大口喘息,袁華則御使靈珠護住三人周身,擋開一切外部攻擊。
“老四!想想辦法,咱們?nèi)齻€雖然還能應付一陣,可是四首這家伙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程石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急促的道。
師兄弟三人這些日子一直與四首龍蜥廝混在一起,早就相處出了感情,這個大家伙雖然生的猙獰可怖,性子卻與鄉(xiāng)間的土狗一樣,最是識主,此時雖然受傷不輕,卻依舊嘶吼著盤旋不去,一心攻敵、護持。
袁華在三人之中修為最高,分攤的壓力也最大,今次因為他的一時性起且算計的又不周全,竟然使兩位師兄隨他自己一同陷入險境,這不由讓袁華心生愧疚。
不過他對自己與師兄的安危倒是不太擔心,畢竟以自家?guī)煾傅奶煨男逓?,若是弟子們真有性命之憂,那是必然能像前次一樣提前感應得到的!
雖然這樣會讓他和兩位師兄顏面盡失、再挨一頓痛斥責罰,但師父卻必然會前來援救,至于師父為何這么長時間仍未現(xiàn)身,袁華也有了一絲隱隱的猜測。
此時聽了程石的問話,袁華不由無奈苦笑,他與四首龍蜥也甚是投緣,見大塊頭此時雖然滿身傷痕卻仍在拼力廝殺、絲毫沒有逃遁之意,不由鼻間泛酸,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仰天長嚎一聲“師父?。∧粼俨滑F(xiàn)身,就等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
他這一聲喊出,兩方攻勢立止,聶鳳鳴多少猜到了一二,程石以為師弟得了失心瘋,不由滿臉的擔憂,而那四個魔修一聽此言卻是如臨大敵,竟然盡皆執(zhí)寶護身,神念早已磅礴而出探查方圓百里。
“嘖嘖!你們幾個還真是有出息,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了,惹出禍事之后哭喊著找?guī)煾杆愕檬裁幢臼??”隨著一句調(diào)侃之言,聶婉娘自一座沙丘之后裊裊婷婷的走了出來。
袁華一見來人,心中不由哀嘆,暗道一聲“完蛋了!雖然此厄可解,但是想要蒙混過去已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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