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旁邊那位禁衛(wèi)臉色變了一變,謹(jǐn)慎的答道。
楊戟沒有再說什么,揮揮手讓那名禁衛(wèi)退下。他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相較于剛才的成竹在胸信心滿懷,此時的他,心里猛然升起了一絲忌憚。
天兵閣向來是皇室的禁忌,一般情況下,皇室是不會招惹天兵閣的??墒乾F(xiàn)在,天兵閣卻來到了尹府,這讓楊戟很是想不明白。
他知道天兵閣向來不理俗世,只是一味專注與煉器。這樣一來,天兵閣就不可能與尹府有所交集。
更何況,尹府?dāng)?shù)年之前就已經(jīng)江河日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以尹府的實(shí)力,也沒辦法高攀的上天兵閣的勢力。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天兵閣卻匪夷所思的出現(xiàn)在了尹府之外,這讓楊戟心中不由升起一個猜想,一個近乎荒誕的猜想,那便是,尹府大概是出現(xiàn)了一位煉器師又或是戰(zhàn)魂師。
以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除了這一種可能之外,似乎再沒有任何可能,能使得天兵閣的人前來尹府。
但這種可能是那樣的荒誕,以至于楊戟根本就不能相信。他越想越是頭大,眉頭高皺不已。最后咬咬牙,終于起身去見天兵閣的人了。
來到禁軍外圍,楊戟看到了五個人,五個身穿黑色長袍,樣子極為高傲的人。這五個人所傳的黑色長袍之上,袖子上都繡著一串火焰,胸口也繡著一尊火爐。
這是天兵閣煉器師特有的服飾,凡是穿著這種服飾的人,其地位都很是尊貴。尋常時候,這些人都會匯聚在天兵閣,等著別人去找他們。
可今天的情況貌似有些奇怪,五位煉器師竟然親自來訪尹府,這讓楊戟除了詫異之外,還有些震驚。
一旦尹府真的和天兵閣有了聯(lián)系,皇室和太師府再想要動尹府,那可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了。
在看到那五位煉器師的樣子時,楊戟的心中騰起一抹不爽的感覺來。這五個人的樣子簡直有些太過倨傲了,幾乎都是用鼻孔看人。
在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他堂堂一個禁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后,不僅沒有急切的上前問候,而且還頗為不屑的給他一個白眼,然后便紛紛轉(zhuǎn)過臉去,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楊戟越想越是火大,但一想到對方乃是來自天兵閣,他就不得不強(qiáng)自壓制住火氣,再擠出一個為難至極的笑臉,向那五位煉器師迎了上去。
“不知幾位大師前來尹府,楊某有失遠(yuǎn)迎,還望勿怪!”楊戟在眾多禁衛(wèi)的注視下,有些為難的朝那五位煉器師拱了拱手,語氣極盡謙恭的說道。
只是話一出口,一種怪怪的感覺就涌上了楊戟的心頭。貌似這些人是前來尹府的,他一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在這里說有失遠(yuǎn)迎,好像有些不大合適。
而且這樣一說,一下子就將他的身份拉低了好幾個檔次。這五位煉器師來拜訪尹府,尹府連個管家也不出來迎接,自己卻屁顛屁顛的湊上來給他們問好。
知道的人自然明白他是迫于禮節(jié)這才過來的,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覺得,他堂堂一國禁軍統(tǒng)領(lǐng),竟然連尹府的一個管家都不如,直接淪為了替尹府接客的下人。
最主要的是,在得到他的恭維后,那五個煉器師竟然依舊是傲氣十足,好像并不怎么待見他一般。
如此一來,楊戟心中的怒氣也就可想而知了。若非現(xiàn)在他屯兵尹府之外,以他的脾氣,恐怕早就將這五個高傲的家伙瞬間滅殺的連渣都不剩了。
“客氣話不用再說了,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要去尹府,還不快快讓出一條道來。”一位身形瘦弱的煉器師瞥了楊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幾位大師,你們也都看到了,尹府有謀逆之心。在下奉陛下之命,前來剿滅逆賊,幾位有事不妨等在下滅了尹府之后再說,如何?”楊戟緊咬鋼牙,強(qiáng)自忍住心中怒火,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等會讓我們跟一堆死人說話?”另一位高個煉器師目光一冷,死死盯住楊戟問道。
“不不不,楊某的意思是,等我們剿滅了尹府,五位大師所要找的人,我們會親自送到你們面前?!睏铌牫隽诉@人的不忿,語氣一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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