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點,宋佳依來到陽光小區(qū)樓下,等林浩。
遠(yuǎn)遠(yuǎn)的,林浩就看見了宋佳依,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t恤,一條藍(lán)色半截牛仔褲,一雙白色板鞋,看起來極其清爽干凈。
四處觀望的宋佳依,見著林浩,遠(yuǎn)遠(yuǎn)的就朝他揮手,像是生怕他沒看到自己一般。
她是坐公交車過來的,行李很簡單,就一個小背包,里面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一套旅游護(hù)膚品。
等林浩來到身邊,兩人攔了一輛的士,往飛機(jī)場開去。
飛機(jī)是上午十點的,因為要檢票,過安檢,比高鐵多了幾道程序,所以要提前一個半小時到達(dá)機(jī)場。
來到飛機(jī)場,過了安檢,兩人百無聊賴的在候機(jī)室玩著手機(j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突然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吵雜的聲音,兩人就跑過去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是一個穿的很體面的年輕人,把水灑到了地上,機(jī)場保潔大叔,就拿拖把過來做清潔,不小心把拖把上的水漬,甩到了年輕人鞋子上,年輕人二話不說,囂張的把保潔大叔推倒在地,拿鞋子厭惡的往保潔大叔衣服上蹭,嘴上還罵罵咧咧。
“你個窮鬼,知道我這雙鞋子多少錢嗎?弄臟了你賠的起?”
保潔大叔唯唯諾諾躺在地上,不敢動彈,更加不敢反抗。
他讀書不多,在飛機(jī)場做著保潔的工作,每天看著飛機(jī)飛來飛去,卻從來沒坐過飛機(jī)。大道理雖然不懂幾個,卻知道能過來坐飛機(jī)的,都是是有錢有權(quán)的人,坐一趟來回的飛機(jī),都能快抵得上自己一個月辛苦工作的工資,這樣的人,不能得罪,空余時間看電視知道,得罪有錢人,分分鐘能讓自己這樣的人下崗,自己可不能下崗,兒子還在上大學(xué),需要錢,等出來工作了,也要錢買房買車,還要聘禮,還有結(jié)婚擺酒的錢,前幾天聽隔壁王老二說,他一親戚兒子結(jié)婚,女方要了八萬彩禮,嘖嘖,八萬?。∽约旱霉ぷ鞫嗌倌?,才能存夠八萬?
現(xiàn)在世道不同了,父親結(jié)婚那會兒,只用了半斗米,自己結(jié)婚也就只用了半頭豬,等到兒子結(jié)婚,估計能要了我跟老伴的半條命。彩禮八萬,買房子首付三成估計也要十幾二十萬,裝修十來萬,擺酒估計也得要個一兩萬,這就是四十萬,按照老伴跟自己的工資,兩個人加起來一個月才三四千,要存夠四十萬?那得攢到什么時候?
保潔大叔哀嘆一聲,打定主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份工作。
圍觀群眾就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聲阻止,年輕人估計覺得是因為保潔大叔才在眾人面前抹了面子,從開始的嘴上罵罵咧咧,到用腳踹。
林浩跟宋佳依的到來,年輕人正好在保潔大叔臉上踹了一腳。
林浩趕緊過去攔住年輕人,在過來的路上,聽到圍觀群眾討論,多多少少知道些原委,怒斥道“不就是弄臟你的鞋嗎?有必要打人?”
年輕人怒極反笑,“鞋?你知道這雙鞋多少錢嗎?上萬,上萬你懂不懂?弄臟了他賠的起嗎?我打的是人嗎?我打的是賤民,一個窮光蛋也配做人?給我提鞋也不配?!?br/>
這句話連一向好好脾氣的宋佳依,都覺得過分了。
圍觀群眾更是議論紛紛。
“現(xiàn)在年輕人怎么說話的?他父母怎么教他的?”
“就是就是,有錢了不起???缺少家教的東西。”
“怎么國家有這樣的人?真替祖國感到悲哀?!?br/>
“要是我有這樣的兒子,我抽死他。穿的人模狗樣,說出來的話可真難聽。”
林浩氣憤的揪住年輕人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右手從兜里掏出一萬塊錢,砸在年輕人臉上,一字一字的說道“這一萬塊錢我替大叔給你,收下錢,趕緊道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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