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幼崽沒什么戰(zhàn)斗力,也不是什么好勇斗狠的種族,即使這么多數(shù)量的幼崽聚集在一起,也幾乎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摩擦發(fā)生,就連之前看到的幾只幼崽之間的打鬧,也不過是互相幫忙啄落對方身上的絨毛而已。
光靠宋聞一只企鵝,自然沒辦法幫這么多幼崽啄毛,不過他還記得之前經常來找小嘰打架的那幾只幼崽,那幾只帝企鵝幼崽似乎比別的幼崽聰明一些,宋聞特意觀察過,每次被翼驅趕的時候,那些幼崽甚至還會模仿翼的動作,要是教它們自己互相幫助著換毛,應該能夠趕在今晚一起離開繁殖地了。
那幾只幼崽并不難找,其中一只幼崽腰腹處有一道傷痕,那是之前掉落到冰山裂縫中的時候被堅硬的冰塊劃傷的,即使后來傷口愈合了,但那傷痕周圍的毛發(fā)卻沒有再長出來,宋聞記得很清楚。
回來的那夜因為遇到了暴風雪,那只幼崽還幫他們擋了一夜的風。為了容易區(qū)分,宋聞還給那只幼崽取名叫阿痕。
雖然這名字稍顯隨意了些,不過幼崽們也聽不懂,也就宋聞和翼會私底下叫一下。
阿痕是那個幼崽小團隊中的頭頭,它長得很高壯,要不是身上代表幼崽的灰撲撲絨毛還在,單看外形,已經幾乎和成年帝企鵝長得差不多了,它們喜歡在雪坑洞附近活動,宋聞猜測這樣能讓它們更快去找到翼玩耍。
宋聞雖然分不太清楚這些外形差不多的幼崽之間有什么不同,但很顯然,阿痕一眼就能將宋聞給認出來。明明同樣都是帝企鵝,這辨認帝企鵝的能力也相差得太大了。
“哦——”
阿痕拍著小翅膀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其他一直跟在它身邊的帝企鵝幼崽也紛紛圍了過來,它們將宋聞團團包圍在中間,時不時用鳥喙好奇地碰碰他。
宋聞同樣用帝企鵝的叫聲和幾只幼崽打了聲招呼,幼崽們聽不懂宋聞的話語,但是能夠看得懂宋聞的動作,宋聞和幼崽們親熱地互動了一會兒后,伸出鳥喙就啄了一下阿痕身上的絨毛。
除非是像昨晚翼那樣用小翅膀輕輕地將快要脫落的絨毛給順下來,要不然直接下嘴啄的話,其實是會感覺到疼痛的,阿痕很顯然是沒想到宋聞會突然攻擊自己,驚愣在地忘記了反應。
其他帝企鵝幼崽也睜大眼睛看著宋聞的動作,反正也解釋不清,宋聞將嘴里的絨毛吐出來后,繼續(xù)朝著剛才啄下絨毛的地方下口。
這次阿痕反應過來了,它尖叫一聲往后躲了幾步,但宋聞已經先一步叼中了阿痕身上的絨毛,阿痕往后退,宋聞反而不需要怎么花力氣就將絨毛給啄下來了。
其他帝企鵝幼崽反應過來,紛紛圍到阿痕面前,除了阿痕之外,宋聞也認不出誰是誰,干脆朝著最近的那只帝企鵝幼崽伸出鳥喙,幫它將那身已經到了換毛期的絨毛給一一啄下來,露出里面已經有了成年帝企鵝雛形的黑白毛發(fā)。
那只帝企鵝幼崽嚇得扇著小翅膀往其他同伴身邊躲,結果換成另一只幼崽遭殃,這些小幼崽終于明白了,宋聞就是要將它們身上的絨毛給啄下來。
看明白的幼崽們都不敢再擋在同伴們的面前,但也不懂得逃走,只擠擠挨挨地緊緊靠在一起,對著宋聞?chuàng)P起脖子尖叫出聲。
帝企鵝在陸地上的速度并不快,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的反應也是抱團,它們數(shù)量眾多,聚在一起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就像寒冷的暴風雪中,它們一只靠著一只,用彼此的體溫來溫暖對方一樣。要是分散開來,反而更容易遭到掠食者的毒手。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周圍其他帝企鵝幼崽們的注意,它們好奇地圍在一起,看著一只瘦弱的帝企鵝幼崽抖擻著身子將其他帝企鵝幼崽嚇得瑟瑟發(fā)抖。
宋聞滿頭黑線,感覺自己仿佛成了欺負幼崽的壞人一樣。
不過即使阿痕它們叫得再可憐,宋聞也絲毫不心軟,能夠早一天出海,對于阿痕們來說活下去的幾率也會多一分,如果一直拖下去,宋聞真擔心今年出生的帝企鵝幼崽們會被冰烈鳥給圈養(yǎng)在繁殖地里成為儲備糧。
得虧他們所在的地方離鷹身女妖被困的地方隔了大半個繁殖地,即使幼崽們驚恐的叫聲也傳不到那邊去,宋聞扇著小翅膀,仿佛化成了一只無情的老鷹,朝著一堆瑟瑟發(fā)抖的小雞仔撲了過去。
灰撲撲的絨毛落到地上,又被幼崽們的動作扇到了半空中,阿痕從一開始被宋聞襲擊了兩次后就機智地躲在了隊伍中間,它的個頭比其他幼崽要高,能夠輕輕松松看到宋聞的動作。
發(fā)現(xiàn)宋聞并沒有傷害它們的意思,只是單純將它們身上的絨毛啄下來后,阿痕一雙黑豆般的眼睛閃過一絲思考,想了想,它低下頭,往旁邊離它最近的幼崽身上啄了下去,收獲那只幼崽滿臉不敢置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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